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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九章 劳民伤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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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苏平河是将自己宝贝女儿救回来的人,李老头对她相当感恩戴德。
虽然听说了她的来意之后颇为困惑,但也在尽力配合。
“其实二少爷这个主意前朝不是没有人实行过,只是冬季严寒,想要维持蔬菜生长必须的温度,就得挖地窖,烧地龙。”
李老头果真是有经验的菜农,很快就提出了自己想法。
“这一工程十分耗时耗力,因此种出来的蔬菜价格高昂,平民百姓根本无福消受。”
看来并不是只有自己在想办法反季节种蔬菜,古人其实早就为此努力过,只不过这些尝试大多都以失败告终罢了。
听到这一番话的苏平河显得十分沮丧,几乎要当场放弃自己冬季吃蔬菜的理想。
毕竟她如今虽然有点小钱,也经不起这般肆意挥霍。
要是被沈氏知道了,少不得也要骂她几句劳民伤财。
周书越见她神情挫败,不由安慰道:“我从前在家乡跟孩子们一起种过菜,发现有几种蔬菜很是耐寒,像韭菜,菠菜,芹菜这些,至于萝卜和小白菜就更加易种了。”
“周夫子说得没错。”李老头也说,“这些蔬菜确实较普通作物耐寒,但也难以抵挡数九隆冬的严寒,最晚也只能长到初冬时节。”
“若是辅以草木灰和猪粪这些来护住蔬菜根部的土壤呢?”周书越又建议道,“应该能延续种植时间吧?”
“确实能延续一些。”李老头还是摇头,“可再怎么辅助又如何?土壤又不会自己发热,若是地底没有温热的水供应上来,一场雪一下,维持得再好的蔬菜也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若是有温泉水就好了。”周书越也没了主意,叹息道,“我曾在书里看到过,前朝有很多人,冬天会在温泉附近种蔬菜瓜果,很是便利。”
苏平河沉吟道:“温泉水是可遇不可求,但我们可以想办法架个棚子,维持住棚内的温暖气候,这样就不怕风雪了。”
这就好比蔬菜大棚,苏平河虽然自己没搭建过,但在现代也见过不少。
“用什么来架棚子才能既透光又不透风?”李老头又问道。
苏平河知道大齐已经有了做伞面的油纸,便提出了自己的设想。
“油纸怕是不够牢固。”李老头很快否决道,“田庄里风吹雨淋的,油纸很容易就破了,总不能日日去替换。”
“既有了油纸,自然也有办法生产出油布,等我有空去找我二舅问问。”
苏平河忽然又有了干劲。
“李大爷,若是我真的造出了这样的油布,架上了透光保暖的棚屋,你有本事帮我在冬天种出新鲜蔬菜来吗?”
李老头低头想了想,一脸正色地保证道:“若是有了二公子口中所说的这种棚屋,在冬至之前,用草木灰覆盖在垄间,再找一些锯末,秸秆或是树叶等轻覆在蔬菜畦面,应当能保证蔬菜顺利长出来。
“长出来以后再以猪粪施肥,温水浇灌,想必就不是难事了。”
苏平河点点头:“现在关键就是要有合适的油布,烦请李大爷先帮我准备着,入冬之前,我一定会将棚屋建好。”
“二少爷,时辰不早了,不如就在小人家里用完饭再走?小人的大哥也从田庄上回来了。”二壮见几人聊得差不多,赶忙上前去请苏平河留下来吃晚饭。
苏平河见二壮委实热情,便转过头去询问周书越的意见。
周书越看了看黑透的天,有些心疼苏平河忙碌了一整日都没好好吃饭,赶忙赞同道:“既然盛情难却,我们就吃完再回去吧。”
穿越来大齐都近一年了,苏平河还是第一次尝到了切切实实的农家乐。
金秋十月正是田庄丰收的日子,大壮和二壮张罗了满满一桌子菜,鸡鸭鱼肉,蔬菜瓜果应有尽有。
庄稼人热情好客,又受了蒋嬷嬷的指示,简直恨不能把所有好吃的都拿出来献给苏平河。
苏平河边吃边夸,满嘴流油,这瞬间,一整日的辛苦颠簸都被抛诸脑后,她又再次体会到了生而为人的快乐。
吃完饭后的苏平河更是兴奋不已,又乐颠颠地跑去参加了东梧村的丰收庆典——篝火晚会。
“原是前几日就该办的庆典,奈何李老头家出了事,今日托了二少爷的福,可算是皆大欢喜了。”
苏平河听二壮这么说,想着自己此行真是意义非凡,不光拯救了一对有情人,还探讨出了冬季种菜的方案,当即就豪爽地接过大壮递来的甜酒酿,一口干了下去!
火光将她欢天喜地的小脸照得通红,清澈透亮的瞳仁里闪着簇簇跳跃的火苗,整个人神动色飞,美得不可方物。
周书越在一旁看着,心底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,正想开口劝她“甜酒酿虽然不至于醉人,但也莫要牛饮”时,没注意被她冷不丁一把拉入了正围着篝火转圈的村民当中。
“周夫子,这样的生活真是太好了!”
苏平河冲着他兴奋地大喊。
“确实太好了。”周书越深深凝视着她的侧脸,在心里默念。
村民边唱边跳,淳朴又欢快的曲调感染了所有人。
苏平河眼尖地发现,梁强竟也被邀请来参加东梧村的庆典,此时正被大伙儿起哄到人群中间跟李秀秀共舞。
苏平河拽了拽拉着周书越的手,示意他看向两人:“夫子你看,两情相悦是一件多美妙的事。”
周书越嘴角弯了弯:“有情人终成眷属,说起来也是你的功劳。”
“夫子,你往后也一定要找个两情相悦的女子,像这样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啊。”苏平河又凑到周书越耳边,发自内心地祝福道。
周书越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,听到她这样充满诚挚祝愿的话,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发堵。
他不知为何,忽然觉得,自己此生,都过不上苏平河嘴里说的这样奢侈的生活了。
他为之心动,想与其两情相悦之人,却是与他隔着世人所不容的道德礼教。
而他此刻心知肚明,却无可奈何,只能这般,安安静静,长长久久地凝视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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