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“你太急功近利了。”李景知落下最后一子,得意一笑,“只要我开始反击,你就会自乱阵脚,这样哪有不输的?”
苏平河撅起嘴,佯装不屑道:“我故意让你罢了。”
李景知还欲再下一局,镇国公和姜翌辰也闻讯赶来了。
姜翌辰见众人都围在自己院子里,一脸惊诧,在楚长卿的解释下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他本就跟段长暮关系非同一般,自然知道苏平河是段长暮的人,当下便冷了脸色:“晚意,你这是做什么?好好的满月宴,难道要被你拿来泄私愤不成?还不快命大家散去?”
姜晚意没料到自家长兄会这般疾言厉色,脸上瞬时挂上了几分委屈:“此事与我何干?分明就是平乐县主自己惹出来的祸端,大哥莫不是也受了她的蛊惑?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罪名安在我头上?”
姜翌辰压低声音:“若不是你带了这花和尚来府上,怎么会惹出这样的事端?至于这个楚医女,好好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难道也是巧合?”
李景知闻言大笑:“镇国公府总算还有个明白人。这接二连三的招数摆明了都是冲平乐县主来的,县主能一个人孤军奋战到此刻,也实属不易了。
“苏家人就更可笑了,别人想对付你家县主,你们不帮扶就算了,还编些莫须有的罪名来落井下石,只是今日苏阁老没来,否则,本王还真想问问他,究竟是何家教!”
刘氏恼羞成怒:“奕王此话未免太过偏袒我家二姑娘了吧?现在孰是孰非还尚未有定论,便是玄空法师德行有亏,他怎么不攀咬别人,偏偏攀咬我家二姑娘呢?”
李景知都被她给逗笑了:“苏大夫人,你自己想想,为什么玄空法师会攀咬平乐县主?”
都说了是姜晚意在设计对付苏平河,玄空法师不攀咬她,难道攀咬苏溪宁?
刘氏被他问得哑口无言,脸红一阵白一阵,终是没再接话。
片刻后,临羡终于将项逸和孙陵游请了过来。
两人身着戎装,风尘仆仆的,一进屋还没来得及行礼,就朝楚汀蕙啐了一口:“你这臭婆娘,被军营赶了出去还不消停,还在这兴风作浪,有完没完?”
楚汀蕙从方才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看了。
她虽然想到会有人不信她说的话,也做好了派人去军营求证的心理准备,万万没想到的是,会有一位身份高贵的王爷出面帮苏平河,还直接叫了两名指挥使过来替她撑腰。
“两位指挥使,汀蕙只是实话实说,不知为何会受到两位的谩骂?”
项逸和孙陵游在路上已经听说了楚汀蕙的言论,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好嘛,咱们一件件掰扯清楚!”项逸说,“平乐县主在军营时,一直都以男装示人,每场操练都从未落下!我们整个神弓营愣是没有一个人看出她是女子!试问这样的人,如何被你说得那般污秽不堪?”
孙陵游也大声说道:“说起她与我和安国公形同亲密,那还不是因为我们自小就是同窗?老子不跟自己同窗好好相处,跟你这个坏心眼的臭婆娘相处?
“还有,你还有脸说我跟她共同沐浴的事,要不是你故意用疫症害她,想要逼迫她在众人面前脱去上衣自证清白,我会扯谎说跟她一起沐浴?”
众人哗然。
看向楚汀话的目光都带了些许鄙夷。
项逸继续说:“说到被梁军俘虏,那时候平乐县主不仅重伤在身,还找到了段老将军,段老将军一直与她住在梁军军营,她若真像你说的那般不堪,老将军会将自己的私印都送给她?”
楚汀蕙脸色越发惨白。
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些话不过忽悠忽悠外人罢了。
她原本只想冒险让苏平河身败名裂,却没想到谎话那么快就被拆穿了。
她无奈地跌坐在地上,掩面痛哭起来。
姜晚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,换上一副受了蒙骗的表情,痛心疾首地骂道:“真没想到楚医女竟是这般颠倒黑白之人!”
桑琴见大势已去,也朝姜晚意磕了个头:“都怪奴婢听信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,害郡主受人蒙骗!”
苏平河看着眼前这场闹剧,有些哭笑不得,也没再继续与她们为难,只冷笑一声,便拉着苏静怡转身离开了。
苏静怡却是气不过,路过姜晚意主仆时,忍不住啐了一口:“就因为安国公退了婚,宛怡郡主便怀恨在心,安排了这出连环计来害我姐姐。难怪安国公说什么也要退婚,谁愿意自己的枕边人是个像郡主这样的蛇蝎毒妇呢!”
姜晚意脸色大变,矜持涵养统统忘了个一干二净:“你有脸说我?你自己男人不也是对你姐姐心心念念个没完?我不信你就不恨她?”
苏静怡感受到苏平河拉着自己的手松了松,赶紧握紧了她的手,扬起笑脸说:“我姐姐文武双全,风华绝代,男人会喜欢她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?我要是男人,我也喜欢我姐姐!”
苏平河呆住了。
她是独生子女,自小又失去了父母,不光没体会过父母的爱,连兄弟姐妹的爱也不曾体会过。
刚穿来的时候,苏静怡受人挑拨处处跟她过不去,后来好不容易关系和缓,又出了周书越的事。
她从来没想到苏静怡竟然会这般维护自己。
这一刻,她深刻意识到,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她不光有疼爱自己的姨娘,还有在危难关头一直站在自己身侧的妹妹。
苏静怡说完,拉着苏平河往外走,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耀眼华彩。
“姐姐,我觉得我像个英雄!”
苏平河轻笑出声:“什么英雄?”
“保护姐姐的英雄!”苏静怡转头看她,“姐姐,我方才威风吗?”
苏平河也看着她,眼底是既欣慰又感动的泪光:“威风极了。”
“姐姐,”苏静怡小声说,“其实从小我就盼着能有个姐姐,所以长姐稍微对我好一点,我就对她言听计从的……要是早知道我自己就有亲姐姐,我哪里还会去稀罕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