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退出五丈远的望舒又默默地下令众亲卫再退了三丈……
其实八丈哪里就听不到了?
从天亮到天黑,亲卫们的脸色都不太自然。
“要去送点吃的吗?”金风尴尬地轻咳了一声。
望舒睨他一眼:“你去?”
金风赶忙摇了摇头,又退远了一大步。
一夜时间很短,但对于营帐外的亲卫们来说,这简直是最漫长的一夜。
“这回可以去送吃的了吗?”来换岗的金风打了个哈欠,又不死心地问了句。
望舒长叹一口气:“再等会吧……才消停了不到一个时辰。”
“望舒兄……”金风脸上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,“你有过女人吗?”
“问这干嘛?”
“就好奇呗。”金风嘿嘿笑道,“我跟了少主这么多年,还从未见他这般失态过……实在想不太明白……苏校尉看起来平平无奇,跟个男人似的,怎么就叫少主这般着迷?”
“少主的事你也敢妄议?”望舒瞪他一眼,“我看你是皮痒了。”
金风岁数小,性子也活泼,根本不怕望舒的假意斥责:“望舒兄,这么多年,你也一直没瞧出来苏校尉其实是个女的吗?”
说到这茬,望舒好笑地瞥了身边的扶光一眼:“这你可得问你扶光兄,他可是苏校尉的贴身侍卫。”
扶光还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之中没缓过来,闻言只是白了望舒一眼,懒得理他。
少主天天跟人家形同那般亲密都不曾发现,他一个侍卫如何能发现?
他能发现就怪了。
哪个女人文能考上榜眼,武能百步穿杨?
她还算是个正常女人吗?
—
苏平河在梦里还觉得自己被坦克反反复复地从头碾压到脚。
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痛的。
这人哪里来的这么旺盛的精力?
她都快要累死了。
又累又饿。
真的好饿……
她疲倦地半眯着眼瞄了身边这人一眼。
睡颜简直堪称绝色,连新长出的雅青色胡渣都性感到要命。
然而,再怎么俊美绝伦,也不能当饭吃啊!
她颤抖着爬起身,还没摸下床又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了回去!
“不行了……我真的饿坏了……你行行好放过我吧。”
段长暮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,忍俊不禁地亲了亲她的小脸,冲着营帐外喊了声:“望舒!”
望舒赶忙打起精神跑到门口:“少主,要备水吗?”
“热水,吃食。”
“是。”
苏平河听到望舒的声音,想起自己昨晚被某人折腾出来的动静,脸上又瞬间犹如火烧,她呜咽着埋进枕头当中:“他们怎么离营帐这么近啊……我真是没脸见人了。”
男人倒是满不在意,他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衫往外走:“习惯就好。”
还……习惯就好?
苏平河无语凝噎。
说好的古人都很保守的呢?
罢了,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,姑且忍他这一回吧。
以为某人只是一时新鲜感上头的苏平河还是太单纯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,她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,什么叫做“习惯就好”……
“方大夫,你不能进去。”望舒伸手拦住一脸担忧的方蝉衣。
“还不能进去?这都三天了。”方蝉衣的脸色很不好看,“什么人经得起侯爷这么个折腾法?”
“你给的药都拿进去了……应该不会有事。”望舒这么说的时候,耳根也有些泛红,“少主向来疼惜苏校尉……不会不知轻重的。”
“我家公子到底是初次,再怎么疼惜也得节制啊……”
“我家少主又何尝不是初次呢……”望舒为难地看着方蝉衣,“你就多体谅几分吧……这么些年,少主可能真的憋坏了。”
方蝉衣:“……”
接连三日,苏平河过得可谓天昏地暗。
她皮肤本就白嫩,眼下更是全身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青紫痕迹,不知情的人瞧了,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然而事实上——
约莫是多亏方蝉衣送来的神药,除了初次双方都没经验,稍微痛了些,后面基本上也没遭什么罪。
她本来就是个现代人,对这方面的容忍度要比寻常女子更强些,反应也热情许多。
简直叫段长暮欲罢不能。
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”。
什么王权富贵都是过眼云烟。
唯有眼前这人才叫人着迷。
“段长暮……我们不回京好不好?”
情动之处,苏平河也这么不切实际地问过他。
他当时怎么应诺的,他自己已经记不清了。
但清醒过来也知道,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了。
战事已经结束了,没有那个皇帝放心手握重兵的权臣迟迟不回京复命。
“平河,你老实说,你来边疆是不是为了躲什么人?”
知道苏平河是女儿身以后,两人其实没怎么好好聊过天,这几日多半都过得荒唐又热烈,此时回过神来,段长暮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苏平河披着单衣,散着长发,眼角眉梢添了一抹说不出的妩媚娇柔。
“回京后,我只怕会被治罪……”
果然。
段长暮有些无奈地看着她:“你藏得那样好,究竟叫谁发现了?”
苏平河愣了愣。
藏得好吗?
发现的人似乎也不少吧?
“别人也就罢了,关键最后叫宛怡郡主给发现了……”
段长暮脸上闪过一阵错愕:“还有谁知道?”
“我想想啊……”苏平河掰着手指说,“除了我姨娘,南星和方大夫是一早就知道的以外,后来发现的还有楚怀夕,我大哥……还有奕王殿下。”
听到奕王殿下这四个字的时候,段长暮后背明显紧绷了一下,难怪他上次回京复命时,李景知对苏平河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……
“所以说,不知道的人就只有我?”
“怎么会?连我祖父都还不知道呢。”
“周书越知道吗?”
“应该……也不知道。”
段长暮听到这里才算是心里稍微舒坦了那么一点点。
他又不由分说地将某人强行揽进怀里:“你若是早告诉我,何苦来边疆遭这么大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