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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七章 他决定辅佐你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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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在周府过了十几日,苏家的事忽然迎来了转机。
都察院从苏淮胥的书房里翻出了大量的治国良策,里面不光有苏淮胥亲自批注绘制的大齐堪舆图,还有边疆布防图,任谁看了都要赞叹一声苏阁老为国为民,鞠躬尽瘁。
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着苏宴海一起去通敌叛国?
不仅如此,都察院还在苏平江的书房里找出了他新编的吏法,较之现行吏法更为完善和有效。
这样的人才,若是被苏宴海牵连了岂不可惜?
于是,都察院开始连夜起草为苏家上下洗脱罪名的证词,最后得出的结论是,苏府上下包含大义灭亲的苏平河在内,都可以算是将功折罪。
苏宴海被判斩立决,苏淮胥和苏平江官复原职。
苏府的封条终于被拆除了,苏平河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府,而是去见了李景知。
这还是苏平河第一次来奕王府。
奕王府虽然是个王府,但看上去似乎比苏府的规模还要小上许多。
许是初冬的植被本就不茂盛,又许是李景知的势力在东陵,奕王府里显得十分萧瑟,随处可见一些光秃秃的歪脖子树。
庭院里仅有的一片人工湖也死气沉沉,透着一股阴寒。
苏平河边走边打量,心里多少能明白为什么李景知非要加入夺嫡的战役当中来。
都说不争馒头争口气。
堂堂王爷,住在这种地方,叫谁能忍得下这口气?
引路的侍卫将苏平河一路带到了后院的寝室门口:“苏大人,王爷在里头等您。”
苏平河觉得有些奇怪,这李景知怎么见客不去前庭或是书房?
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她硬着头皮推开门往里走,却没想到,被一个浑身脂粉气的女人给扑了个满怀。
苏平河还来不及细看那女人长相如何,只觉得她浑身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般。
——非要形容的话,那滋味真像极了被一条花蛇给牢牢缠住了手脚。
“大人当真生得万里挑一的俊俏模样……”
花蛇的手开始不由分说地往苏平河身上四处招呼。
苏平河被吓得六神无主,好容易才反应过来,用尽全力推开她:“你干什么!”
花蛇娇媚一笑,说着又要扑上来:“自然是伺候大人……”
苏平河的脸色变得铁青,扯着嗓子喊道:“奕王殿下若是不在,那下官就先告退了!”
话音刚落,李景知就一脸哂笑着从内室走了出来:“苏二公子倒是跟安定侯一样……坐怀不乱。”
苏平河忍着怒意朝他行礼:“下官见过奕王殿下!”
李景知发现自己也有些病态,表现在越是看到苏平河生气,他心里就越是舒服上。
此时,见她隐忍着怒意又不得不向自己屈服的样子,他只觉得自己通体舒畅。
“免礼吧。”李景知朝她摆摆手,“你来找本王做什么?”
“下官是来感谢奕王殿下手下留情的。”苏平河又朝她行了个礼,“此番若不是多亏奕王殿下在圣上面前美言,只怕苏府上下不死也得脱层皮。”
“哦……你说此事?”奕王不在意地笑笑,“你要谢就去谢周先生吧,毕竟你们苏府翻出来的那些宝贝,都是他提供的。”
苏平河呆立当场。
“殿下说的……是周书越周夫子?”
李景知点点头:“怎么,他没跟你说?”
苏平河觉得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:“殿下为何要卖周夫子这个人情?”
李景知的眼底饱含深意:“你觉得呢?周先生这样的倾世之才,本王不给他面子,难道给你?”
苏平河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,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极大的痛苦,连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动。
“他决定辅佐你了?”
李景知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:“你怎么不说,是本王给了他出人头地的机会?”
苏平河忽然大笑起来,那笑容里似乎充满了凄凉,叫人看了就无端情绪不佳。
“他若是真想要出人头地,又岂会等到今天?”
李景知心里很是愤懑,他原想吹嘘下自己是怎样三顾茅庐,才能将周书越这样有诸葛卧龙之名的奇才给收为己用,但见苏平河满眼不屑,心里不由焦躁起来。
“你这是何意?你觉得本王不配得到他的辅佐?”
苏平河见他动怒,只好收敛笑容,朝他拱手一拜:“下官不敢。”
“你有什么不敢的?你对本王不敬难道是一两日的事?”
苏平河维持着恭敬的行礼姿势:“从前是下官无知,还请殿下宽恕。”
李景知对她这副恪守礼仪的做派莫名反感,总觉得她在装模作样,但到底也挑不出什么错处,只好挥手叫她走:“罢了,周先生到底是你们苏家的女婿,本王也懒得为难你,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是。”
苏平河求之不得,弓着身子退了出去。
她前脚刚走,方才那个试图勾引她的花蛇又闪了进来:“殿下,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“没用的东西,勾引个愣头青都做不到,废话倒是多得很。”李景知眉目冷冽,似是极不耐烦。
花蛇的脸色有些为难:“这正是属下想说的……苏二公子,好像有些古怪。”
李景知闻言也变了神色:“什么古怪?”
“他好像……不太像个男人。”
李景知愣了愣,随即白了她一眼:“这算什么古怪?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不像个男人,哪有男人长得像他那样?”
“属下说的……不是长相……”花蛇扭扭捏捏地开口道,“方才属下伸手摸了他一把,发现他……没有男人的那玩意儿。”
花蛇本就是混迹于男人堆的风尘女子,这话说得粗俗不堪,李景知皱了皱眉,但很快就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向她。
“此话当真?”
花蛇有些犹豫:“属下也不能完全肯定……但确实古怪。”
“还不去把他给本王叫回来!”
——于是,才刚走到奕王府门口的苏平河,又被莫名其妙地请了回来。
李景知的眼神紧紧锁住她,深如寒潭的黑眸里满是探究,看得人心里直发慌。
苏平河纤眉微蹙:“不知殿下又将下官叫回来,所谓……”
话音还未落,李景知忽然走上前一把取下了她的发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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