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苏平河被吻得浑身发软,头脑晕眩,逐渐放弃了抵抗,双手原本撑在他硬得发烫的胸膛上,此刻也不再用力,只是漫无目地地攀附着。
段长暮收回扣在她后腰的手,转而引导她将手环在自己的腰上,仍旧深深浅浅地吮吸着她娇嫩的唇瓣。
直到——
厢房门被推开,楚鹤雄探进脑袋来:“望舒传话说,侯爷您找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楚鹤雄就被眼前紧紧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给惊呆了。
段长暮依依不舍地放开怀里的苏平河,温柔地低头看了她一眼。
傻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,很好。
他转过脸去,换上淡漠至极的神色瞥向楚鹤雄:“瞧见了?”
楚鹤雄的大脑还是处在癫狂的状态:“瞧见什……什么了?”
段长暮冷笑一声:“本侯听说,你有意把女儿嫁给他?”说着眼神又往苏平河的方向扫了扫。
苏平河这时才稍微回过点神。
原来……段长暮说帮她解决这件事,是这么个解决法!
楚鹤雄哪里还敢再说什么,就差没把手给摇断了:“哪里的话……下官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打侯爷心上人的主意啊……”
“识时务就好。“段长暮摆摆手,“退下吧。”
楚鹤雄前脚刚走,段长暮就放开了苏平河。
厢房里一时寂静无声。
说实话,苏平河的内心深处,有那么一瞬间不知所措。
“怎么?被我吓到了?”段长暮望着一直垂着脑袋的苏平河,低声轻笑着问。
苏平河强压下心乱如麻的情绪,气呼呼地斥责道:“你说呢?你要演这一出,为何不提前告知我?”
“提前告知你,你会同意吗?”段长暮伸手帮她把方才挣扎时弄乱的发丝拨置耳后,眼底是不加掩饰的万千柔情。
只可惜苏平河一直垂着脑袋,丝毫没能看见此刻某人眼底的神情。
“事已至此,说那些也没有意义了。”苏平河假装不在意地抹了抹自己微微发红的嘴唇,“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。”
段长暮的脸色骤然冷了几分,只好顺着她的话说:“我也是为你好……只有这样,他才会什么话都不说地放弃考虑这桩亲事。”
楚鹤雄是段长暮的人,自然不敢编排自己主子的秘闻。
道理苏平河其实都懂,但她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。
尤其当自己最后已经开始享受和顺从这个吻时,她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既甜蜜又悲伤的情绪。
段长暮只是逢场作戏,而她却不小心当了真,那她将来岂不是要完蛋?
段长暮见她面色沉静,以为她对这个吻甚是抵触,只好装作不在意地说:“只是一个吻而已,就可以帮你推掉一桩你不满意的婚事,不好吗?”
苏平河勉强笑了笑:“怎么会不好呢,我只是一时不敢相信,你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……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,你也不用太感激我。”
苏平河颇为无语地看着他,自己不过给两人一个台阶下罢了,这人还真得意上了?
他真觉得这个吻不算什么?
真认为经过这么一遭,两个人之间还能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地相处?
段长暮看起来似乎真的很不在意,他整理好自己方才被苏平河抓乱的衣襟,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问:“肚子饿了吗?跟我回席面用膳吧?”
苏平河见他这般自在,也不好过分别扭,只好浑浑噩噩地跟着他回了席面。
满桌美味佳肴饕餮盛宴,苏平河却味同嚼蜡,总觉得楚鹤雄的眼神一直在自己周身不住地来回盘旋。
她埋头吃着段长暮为自己夹的菜,努力在楚鹤雄的面前扮演着段长暮“心上人”的角色,可谓是如坐针毡。
就这样,苏平河吃完了自己穿越以来最痛苦的一顿席面,蔫蔫地回了苏府。
这一夜,她是彻彻底底的失眠了。
她实在没办法安慰自己就当无事发生。
她甚至一度想去质问段长暮,若他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,还会不会这般随意对待她?
然而一想到自己如今骑虎难下的局面,她又只能强忍下内心的苦楚和无奈。
翌日,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大理寺上值时,却听说段长暮一大早就被圣旨宣进宫去了。
她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,眼下这种状况,两个人不见面反而是件好事。
姜翌辰见她脸色难看,带了补气茶来找她闲聊:“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?昨夜没睡好?”
哪里是没睡好?压根就没睡!
苏平河苦笑着摇了摇头,低头喝了口不算太美味的补气茶。
“你知道今日圣上宣安定侯入宫是为了什么吗?”姜翌辰忽然问。
苏平河的神思仍旧有些恍惚,心不在焉地敷衍他:“我哪里来的胆子敢揣测圣意?”
姜翌辰哈哈一笑,拿一副咱俩之间就没必要那么拘谨的眼色看着她:“圣上……是要为晚意和安定侯赐婚了。”
苏平河只觉得耳朵里如同被尖针刺过一般,轰然作响,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。
“你……哪里听来的消息?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,像迟暮的老人一般不太利索。
“自然是听我父亲说的……”姜翌辰有些吃惊她此刻的神色,狐疑地看向她,“你不乐意?”
苏平河勉强稳住自己的表情,冲他笑了笑:“怎么会?安定侯和宛怡郡主门当户对,郎才女貌,我怎么可能不乐意?”
她此刻的笑容比哭还难看,姜翌辰能相信就有鬼了。
又想到每次提到和安定侯结亲一事,姜晚意的神色都不太自然,姜翌辰忽然脑中警铃大作,震惊不已地看着苏平河:“你,你该不会……?”
苏平河不知道他脑海中此刻想的是什么,但也知道自己眼下的表情管理实在算不得上乘,只好硬着头皮反驳道:“你别乱想,我真的没任何异议……我知道自己的身份,根本不可能去他们二人之间横插一脚。”
“最好是这样……”姜翌辰叹了口气,“无论你跟晚意从前有过什么交情,我父亲说这桩婚事已经得到了圣上首肯,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……你莫要糊涂,免得自毁前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