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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五章 叫谁人渣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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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若是段长暮愿意助她进大理寺,有了一甲进士的身份,也能避免许多流言蜚语。
——这么算起来,考取一甲进士对她来说,简直是一步必走的棋。
其实她会动这样的心思,还有一个原因。
就是她隐约记得自己在书中提过这期会试的几道策论题目。
她本就不是什么君子,没道理明明有这样的好资源而不利用。
只要她状似无意地将这些题目问一遍周书越,就可以得到一个近乎完美的答案。
如今乡试刚过,连会试的考题都还没出,饶是周书越也不可能联想到她在“作弊”。
简直天时地利人和。
她这么想着,便顺理成章地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期待。
可是有些人岂会叫她这般如意?

这一年的腊月,寒风呼啸的大雪天气里,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忽然打破了整个苏府的宁静。
门房的小厮冻得瑟瑟发抖,正想开门大骂一声谁敲门使这么大的劲,没注意门刚开了条缝,就被人从外头猛地推开了。
小厮还没反应过来,又结结实实地吃了对方一记窝心脚,当下就哇哇大喊起来:“哎呦!什么人胆敢硬闯丞相府?不要命了?!”
苏府的护院听见动静,立刻围了上来,与破门而入的那伙人成了对峙状态。
淮园的总管叫杨德福,是个跟了苏淮胥三十多年的老管家,闻讯也匆匆赶了过来。
一见对方都是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壮汉,杨德福当下就知道事态不简单。
“敢问几位爷,擅闯我丞相府的缘由是为何?”杨德福生得福气忠厚,但却并不是笑脸迎人的类型,此刻板着脸,瞧着还有几分凶悍。
为首的壮汉头上系着红色抹额,手腕上缠着黑色的麻绳,吊梢眼,鼻孔外翻,相貌既丑陋又狠戾,说他身上背着人命官司都没人会怀疑。
“哥几个对什么丞相不丞相的没意见,今日来此,只为替债主讨债!”红抹额流里流气地喊道,“你们府上的少爷在外赌钱,欠了一屁股债,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往这高门大院里一躲,就算完事了?呸!想得美!”
他身后的几个壮汉也抄着家伙跟在后面应和道:“想得美!”
杨德福闻言冷笑一声:“我们相府的少爷如今做官的做官,中举的中举,各个都有着光明的前途,怎么可能惹上赌债?莫不是几位爷找错人了?”
“哥几个会来相府讨债,自然不可能空口无凭。”红抹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“这是贵府少爷亲手写的欠条,上头还有他的亲手画押,这可做不得假。”
杨德福接过那欠条一看,脸色骤变,立马就派人去问苏淮胥的意思。
片刻后,苏淮胥身边的小厮来传话说:“杨总管,阁老命你将人带进去,各园的少爷也都派人去请了。”
眼下年关在即,苏府的人齐齐整整,不消片刻便都赶至了淮园前庭。
彼时苏平河刚写完一份周书越亲自为他编撰的考题,脑中还在想着自己的答卷是否还需改进,南星就慌慌张张来喊她了。
她跟着南星走进淮园前庭,一抬头就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。
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,苏平河就头皮发麻。
前几回整个苏府众人齐聚淮园前庭之时,大多都是有人要陷害她。
因此,此刻苏平河的心难免突突地跳个不停,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。
果不其然,她刚踏进前庭门槛,苏宴海就大喝一声,直把她吓得抖了三抖。
“苏平河!你个混账!相府的人都被你给丢尽了!”
苏平河不明所以地看向他:“二叔为何这般震怒?发生什么事了?”
沈氏是跟在苏平河身后来的,见状也是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就想拉住苏平河,不让她离暴怒中的苏宴海太近。
南星也下意识地挡在了她的跟前,但被苏平河安抚着拉开了。
苏宴海将一张纸扔在苏平河脸上,怒吼中夹杂着蔑视:“你自己看吧!”
苏平河抓住那纸,看到纸上写着“欠条”两个大字,底下的署名竟是自己,还按上了手印,不免啼笑皆非:“这是哪来的?”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苏宴海见她脸上竟然还带着笑意,匪夷所思地骂道,“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?”
苏平河实在是不想笑,但那欠条上的欠款才只有区区五万两,叫她很难不嗤笑出声。
要知道,她手头上的现银早就不止五万两了,单是年初段长暮给她的,就已经高达四万两。
想要诬陷她,好歹也去打听打听她的财务状况吧?
“我从未见过这张欠条,谈何抵赖?”苏平河不屑地笑了笑,“二叔好歹也是户部尚书,碰到这种上门讨债的地痞流氓,不分青红皂白就替侄儿我认下,莫不是跟这些人渣有亲吧?”
苏平河这话一出,苏宴海还没来得及反驳,那相貌凶恶的红抹额率先忍不住了:“你个狗杂种,叫谁人渣呢?”
“谁应我叫谁。”苏平河眼风扫过他,“你是替谁做事的?有没有职业道德?专门挑大过年的来找人不痛快,活腻了是吗?”
红抹额似乎没想到,这个白白净净的少年郎骂起人来会这般咄咄逼人,当下就哼笑出声:“看情况,你就是欠条的主人了?你小子倒有几分胆量。”
“少跟我废话,问你话呢。”苏平河虽然不如红抹额高大威猛,但气势上一点都不输,“到底是谁派你来的?”
“宝泰赌坊,听说过没?”红抹额道,“京城里头最大的赌坊。”
“没听说过。”苏平河毫不畏惧,言语间满是坦然。
“没听说过?”红抹额一脸无语:“那你这五万两白银是怎么欠下的?”
“那就要问你了。”苏平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“雇你来相府上门讨债的,是宝泰赌坊的掌柜吗?”
红抹额不知道她这么问是何意,但大约是为人一根筋,当即就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:“不是。”
“这就奇了怪了。”苏平河摊手一笑,“你口口声声说我欠了赌债,雇你上门讨债的却又不是赌坊的掌柜,那我这赌债究竟欠了谁的,又应该要还给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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