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“少爷就不会啊。”南星的眼里满是崇拜,“少爷可能干了,孙夫人,三少爷不都栽在少爷手上了嘛,就连大夫人也拿少爷没办法。”
“南星,”苏平河擦完药,帮南星穿好衣服,小声允诺道,“少爷我一定会变得更能干的。”
“嗯!”南星的眼里亮晶晶。
主仆二人又说了半宿的话,苏平河才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从这一日起,苏平河开始真正意识到了读书和考功名的重要性。
虽然在现代经历过地狱般的高考之后,苏平河曾经下定决心再也不参加任何一门考试。
但人算不如天算,阴错阳差地来了这个陌生的时空,为了活下去,为了活得自由些,只能参加科考。
好在苏平河的年纪还小,又幸运地遇到了周书越这么个好夫子,一旦开始发奋图强,进步还是很显著的。
苏平河自己本身就是学的古汉语专业,所以学习古文并不是很难,难就难在要用古汉语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准确地表达出来。
好在周书越非常耐心,每日散学后都会单独再为苏平河辅导一个时辰,一遍又一遍地教导和指正她的用语习惯,不到半个月,苏平河的文章已经不再是最初的白话文了。
“平河,你如今已经掌握了作文章的精髓,照这个方式练习下去,不出三年,一定能写出一手对仗工整,文采斐然的大作。”周书越想了想又说道,“只是你这字……还得下苦功夫练啊。”
苏平河听到周书越夸自己的前半句本来很是激动骄傲,听到这后半句,瞬间就像蔫了的茄子一般。
其实比起一般的现代人来说,她算是会写毛笔字的。
但仅限于在格子里写大字。
作文章的时候,不光字体写得小,而且还要写得快,她写着写着就发现自己手腕不听使唤,开始发抖了。
“怎么样才能快速地练好字啊……”她趴在周书越的书桌上哀叹道。
“练字没有捷径,唯有勤学苦练。”周书越道,“从今日起,你拿着我亲手写的馆阁体回去加练一个时辰。”
馆阁体是最适合科举考试的一种字体,特点就是横平竖直,大小一致。
其实比起那些著名书法大家的字体来说,馆阁体不算难练,但前期练习的时候会非常枯燥。
周书越的馆阁体写得十分出彩,苏平河第一次见的时候,忍不住在心里赞叹:这得吃了多少个打印机才能写出这样的字来啊!
苏平河拿着周书越给的字帖,愁眉苦脸往书院外走的时候,段长暮正在书院门口盯着她看。
这些日子看得出苏平河学习很是用功,一张本就清秀的小脸平白添了一丝带有书卷气的愁绪,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意。
“苏平河。”段长暮见她越走越近,还低头沉思着什么,不曾注意到自己,便开口喊住她。
苏平河诧异地抬头看向段长暮:“你怎么这个时辰还在书院?落下东西回来取的?”
“我来找你的。”段长暮朝自家马车看了看道,“上车说吧,外头太冷了。”
临近年关,天确实是越来越冷了。
苏平河最是宝贝自己身体,也不跟他客套,跟杜若说了一声便爬上了段长暮的马车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总觉得段长暮的马车好像越来越宽敞了,连那两扇梨木雕花门都精致了许多。
“段长暮,你换马车了?”苏平河看着马车里华丽的内饰,状似不经意地问道。
“不能换?”
“不是不能换。”苏平河心下有些不爽,“是不能用我给的银子来花天酒地,知道吗?”
“你的银子?”段长暮冷笑一声。
看到段长暮这副冷冰冰的样子,苏平河瞬间又怂了:“当然,给了你就是你的,我这不是为你好嘛,银子可是个好东西,要花在刀刃上。”
“不是你的就与你无关。”段长暮淡然一笑,“我不缺银子,不用你操心。”
不缺银子还问我要?苏平河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败家子。
“我来找你,是想跟你说,庄先生的身体已经大好了。”段长暮继续开口道,“此番庄先生起病急,病症又复杂,多亏有方大夫神乎其技的医术才能捡回一条命。”
“那你岂不是又欠我一个人情?”苏平河又在心里悄悄打起了如意算盘。
“人都是方大夫救的,人情却要算在你头上?”
“那是自然,方大夫他自己也同意的。”
段长暮好奇地问:“你究竟给了方大夫什么好处?”
“告诉你也没用,天底下只有我能给他这个好处。”苏平河得意地笑道。
“罢了。”段长暮道,“这回就当我欠你的吧,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,只要不过分,我都能替你做到。”
什么叫只要不过分,都能做到?
万一她提出的要求对他来说都过分呢?
苏平河撇撇嘴道:“我暂时还想不出需要什么,你先欠着,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。”
段长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,又问:“你手上拿的什么?”
苏平河将字帖递给他道:“周夫子给我的馆阁体字帖。”
“你练不到他这样的。”段长暮随意翻了几页便下结论道。
“为什么我不行?周夫子说只要我每日练足一个时辰,一定可以写得跟他一样好的。”
“你手劲太小了。”段长暮想到自己不过随意拉了这人一下,这人便娇气地闹着说疼,不免笑道,“你腕力不足,写这么小这么规整的字体没多时就会发抖抽筋,根本练不好。”
苏平河没想到段长暮字字说到点上去了,赶忙凑过去问:“那我怎么做才能增强我的腕力呢?”
段长暮有些不适应苏平河的突然靠近,下意识往马车壁靠了一些:“你可以试试指卧撑。”
“什么是指卧撑?”
“先去我府上用晚膳,晚点我亲自教你。”
苏平河闻言很是激动:“还是吃牛肉面吗?”
“今日让望舒去外面买了些吃的。”段长暮想了想又解释道,“庄先生大病初愈,得吃些好的……方大夫吃了十几日牛肉面估计也吃腻了。”